怒气上涌。
急火攻心。
我感觉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,不自觉的双手抱头,发出几声闷哼。
额头也不断冒着汗珠。
“尘枫,你怎么了?”
柳如烟朝我跑来,但没几步又停住了,狐疑道:“你是不是在装?我记得你只是小感冒而已。”
我猛地抬起头,反问道:“你……看我这样,像是装的吗?”
旁边的人纷纷绿̶惊呼。
“妈呀,他脸怎么惨白惨白的啊,跟被抽干了血似的。”
“表情那么痛苦,指甲都掐进肉里了,不像是装的。”
听到议论。
柳如烟这才确定我没有装,赶紧冲到我面前:“尘枫……”
“脏,滚远点!别碰我!”
我打开柳如烟的手,忍着疼道。
“你……”
柳如烟愣在那,一时无言。
“哼,如烟这么关心,你居然不领情。”
陈建仁又数落我一句,然后拽起柳如烟的手,说道:“如烟,咱们快去参加活动吧,马上到点儿了。”
“既然林尘枫不领情,那就让他自己待在这里,像他这种人就不能惯着。”
柳如烟看着我,很犹豫。
“陈哥,柳姐,该上车了。”
外面传来一道喊声。
陈建仁拽拽柳如烟,催促道:“走吧。”
“你自己去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柳如烟叮嘱我一句,任由陈建仁牵着手往外跑。
她这句叮嘱,还不如不说,就好似刀子般,扎在我心上。
我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攥紧了拳头,旋即感到意识模糊。
等我醒来,已经在医院里了。
“你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别压抑自己。”
护士嘱咐着我,递给我账单和检查报告,然后就走了。
忽然,我心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,打开检查报告,顿时愣住。
旋即,“脑癌”两个字,如同晴天霹雳般,在我脑海中炸开。
但很快,我又平静下来。
是啊。
头疼了这么多年,近七年来又起早贪黑、心力憔悴,能不垮吗?
怪我只为柳如烟着想。
怪我收起了獠牙,委屈了自己。
我默默付完医药费,走出医院,坐在公交站台的长椅上,望着来往人群,有些难过。